身披重甲之人开始往前行走。
他顺着山道,脚步很坚定,即便是身披着重甲也并不显得吃力。
然而当夕阳照落在他身上的重甲上,尤其是照落在那些斑驳的锈迹上时,却依旧给人十分荒谬之感。
即便是军中的将领,也绝对不会在非战时身穿这样的重甲。
更何况这是前朝的重甲。
此时已是天监六年,前朝已经灭亡六年,现在还在穿着这样陈旧的重甲,而且还能停留在南天院这种学院里,本身便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但无论是女教习还是她身后的青年教习,听着这人沉重而具有韵律感的脚步声,却只觉敬畏而无丝毫的荒谬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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