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晦暗如夜,风雨凄迹如诉,风雨中,黑色马车不停淌着水,宁缺若有所思,然后瞬间醒来,走上了马车,抱起昏迷中的桑桑,伸出手指掐着她细细的手腕,感了感脉,将她缓缓放平在被褥上,看着她紧蹙的眉头,苍白的小脸,他的眉头也忍不住蹙了起来。┌ | ┐
确认天窗的挡板遮的严实,他走下马车,来到先前自己一拳打破的车厢壁前,双手拉着有些锋利的铁皮边缘,用力拉回原处,大致恢复原状,至少不用担心会有雨点从洞里飘进去,打湿桑桑的脸。
大黑伞在车旁的水洼里,被寒风吹的不停颤抖,他拾起伞,走到屈着前蹄跪在雨水的黑马前,单膝跪下,用伞替它遮着,然后低下身,抱住它强壮的脖颈。
大黑马的头侧被紫墨重拳击中,骨头没有碎裂,受到的强烈震荡,却让它感到十分难受,不停痛苦地喘息着,此时被宁缺抱在怀里,感受着主人的那丝温暖,似乎稍好了些,呼吸渐渐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