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初的阳光渐暖,学校里桃枝冒绿芽,程之焕攒了一周的心里话都被摁进信里,前欢喜地拿给江洲寒。他噙着笑问:“你什么时候给我也写信啊?江岸没少跟我得瑟。”
“啊,我们见的嘛,有什么话我都直接跟你的啦,不要难过。”
然而今吃了饭匆匆赶到学校,往常都在补觉的江洲寒这次微弓着背,发现她走近时把信封还给她。白色手制信封上还粘着叶片,是她夹在字典里那些叶子最好看的一个标本。
“他们不让我见江岸了。”
气还未转暖,寒冷永远是从指尖和脚底开始侵袭,丝丝绕绕地扭进内脏。细弱的线断在海里,水流很快地将它带到暗处,她整个人置身海底,看着命阅洪流吞没期冀。
“为什么?”
少年